明信片
活中排泄 出去,消失成虚无再也找不回来。 他想问题并不是那串忘了带出去的钥匙,而是不管再怎麽拍门,门内也不再有人会笑着 呼应他的声音,带上那一串钥匙和促狭的笑容,打开家门、打开一道光。 没有办法、不管怎麽样,都没有办法了。 心里空了一大块,他模糊想起一些什麽,一些他出了社会以後再也没接触过的深奥理论 :马克思、费尔巴哈、恩格斯和黑格尔、涂尔g又和谁打了什麽架、韦伯又是怎麽和柏 林大学的学生们演讲了些什麽东西,而书房里总是只亮起一盏灯光。 分手吧── 他侧过头,诚恳地、平静的、柔和的看着他说着。 那时候他只隐约的想起了七年之痒这个名词,然後很想笑。 没有三流、四流电视剧里面轰轰烈烈的第五者cHa入、也没有革命般壮烈地家庭一哭 二闹三上吊的感情撕裂和抉择。 就只是时间到了。 一点点的细水终於到了它乾涸的这一天。 好像有什麽声音从身T里面「啵」的一声碎了开来,他T1aN了T1aN唇,声音一点都不乾涩, 清脆的、爽朗的、就像是在球场上听见教练把他换下场一样的回应。 好。 一换下场,就是十年。 他搬了家,换了工作,存够了钱,买了一层公寓,寄了乔迁信给许多好友。 当然,也寄给他。 那一天在酒中灯光下看见的他,让他恍惚间感觉自己被淋了一场雨,抓着的台啤玻璃瓶 触感一瞬间变成了匆匆地十年重量,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