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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吗?” “估计是没可能回来了吧……” “那不是…今天是在家最后一天了?” 沈凯阳没说什么,一人静静地看着车窗外热闹的街市。 父子二人都一言不发,只能听见隆隆的马达声。 路旁的梧桐树开始落叶了,随风飘飘摇摇散了一地,现在是深秋,空气透着这季节特有的高爽清冷,遗憾的是没有阳光,让人看着心里隐隐有了难以名状的忧愁。这条熟得不能再熟的马路,为何在今天看来特别的亲切漂亮,漂亮得让人觉得不舍。 全家大清早的就忙活开了。 母亲在厨房里心神恍惚地烧着早饭,爷爷在写字台前听着沙沙作响的收音机,父亲蹲在迷彩包边,时不时地拉开拉链翻翻,看少点什么,却发现什么也不欠了,于是又拉上,过会儿又过来拉开,愣愣地思索半天,然后又拉上。 沈凯阳在房间里换上作训服,对镜子中的自己上下打量,上衣军绿色,而裤子深蓝色,怎么看怎么不协调,感觉上下被锯开了似的,他甚至怀疑是不是发错了,整一个海陆混搭的不伦不类。 后退几步,来个全景,立正站好,戴上帽子,出了房门。 外边三人看沈凯阳出来,几乎同时停下手中的活站起身,沈凯阳一愣,挥挥手故作轻松地说:“不用那么隆重了吧,坐吧坐吧。” 1 “来儿子,妈给你煮了面,快吃,我再去给你煎两个荷包蛋。” “妈,你别忙了,我吃不下那么多。”沈凯阳拉住往厨房冲去的母亲。 “这不是…妈怕你要很久吃不到妈烧的东西……”说着母亲竟伤感得有些想哭。 “不会的,吃了你二十年的手艺怎么会忘记什么味道呢。” “你就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