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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 “这不是你该管的事儿了,他的路就要由他自己选,有了这当兵的条件和想法,你没有理由阻止他,真正从兵干上来的和国防生是有差别的,你难道会不晓得?我觉得这种差别,就是你说的那股兵的血性和杀气,放他到真正的军营里锻炼锻炼也未尝是件坏事,说不定杀气就是这样给逼出来的。” 巍邢岚听完方仲天的话,呆呆地看着档案许久,他这个平日里吊儿郎当的痞子却有着更接近于军人的果断,也许确实是自己考虑得太多不必要的事情了。 这几天沈凯阳哪也没去,成天蹲在家里惶惶地候着人武部往家里来电话,招上没招上,总得报个信吧,要不心老这么悬着可不是滋味。 终于,在政审完后第三天,人武部来电话,通知他隔天去领被装。 下午一点多,父亲陪他来到了领被装的指定地点。 这里人山人海,每个验上的几乎都携老带幼全家倾巢出动地陪同而来,将门口堵得水泄不通,工作人员拿着大喇叭站在高出拼命地喊“家长不要往里进!等在门口!”可没人听他的,自顾自地陪着儿子渗进建筑物去。 在沈凯阳这代人几乎都是独生子女,经济条件也好了,谁的孩子不是宠着惯着长到这么大,虽已经在法定层面上算个成年人了,但在父母眼中,他们会将遇见事情时候的子女依然定位在蹒跚学步不能直立行走的阶段,家长们表现出强烈地被需要的意愿,或许他们明白,在领完被装的这一刻开始,子女们接下来的要走路,他们能参与的将会越来越少了,这是种提前的牵挂和不舍吧,从自己孩子参加第一次体检起,有些家长就全程陪护到现在,时间跨度也有一个多月,也真是够不容易的。 太在意,所以离别的情绪就过早地笼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