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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吧,大学生在你手下你还不是心里乐死!你别不仗义啊!”- “随你怎么说。”巍邢岚不再理会方仲天在一旁的聒噪,硬是把万小柱也放在刘话的一班。 万小柱当然是乐坏了,不管原由是什么,能和沈凯阳分在同一个班就是缘分中的缘分。 出了会议室,刘话将他俩带到了一班的房间。 石英灯吃力地跳了好几下才嗡嗡作响地亮了起来,眼前三张高低铺的铁架子床,一张写字台和一条板凳,六个马轧,啥也没有了,房间即使不大也让人觉得空旷极了。 “你们饿吗?炊事班下了面条给你们当宵夜,饿了去盛碗来填填肚子。”万小柱看沈凯阳摇头,也只好跟着摇起了头。 “那好,快睡吧,已经很晚了,东西放着明天再整理。”刘话看了眼桌上摆着的那个黑色小闹钟,都已经凌晨两点了,光看这数字就让他起了困意。 “你们是第一批来的,就把这两张下铺给分了吧,我新兵连时候班长说过,下铺睡着踏实。”他边说边脱掉大衣,里头是冬常服,那崭新崭新的一级士官军衔的肩章在灯下闪过一道白晃晃的光,明显他是刚扛上“枪”的。 “班长,你是哪里人?”万小柱边铺床,边还不忘和刘话套套近乎。 “我啊,山东的。” “我去过山东,山东哪儿的?” 刘话有些漫不经心:“我那旮旯儿小地方,农村,说了你也准没听过。”他坐在床上,看着他俩忙活,“先把能睡觉的家伙整出来,别的搁着明天再整,明早带你们上值班室往家里去个电话报个平安,也好让家里头放心。” 关灯,上床。 万小柱和刘话一会儿就没了动静,沉沉地睡了过去,沈凯阳却清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