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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开怀大笑的时候反而变成了爽朗而亲切的标志,还有与这张稚嫩的脸有些不搭的一身肌rou,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发小了号,作训服在他身上穿得鼓鼓囊囊,看来是武校毕业的不假了。沈凯阳想,今后在部队要和他多层老乡的身份互相照应着,虽觉得有点俗了,但未尝不好,人生地不熟,若连个照应的朋友都没有,绝对会寂寞到绝望。 万小柱一上车就和几个战友摆开架势,吵吵嚷嚷地把从家里带出来的吃的喝的全摊在小桌子上,他拿出一包烟,站起来递了根给方仲天,并给他上火,然后再给坐在方仲天身旁的巍刑岚递了根。 “巍排长,这可是我们家乡最好的烟!”他保持着笑脸和递烟的手势,而巍刑岚看着窗外,很久才回过头:“我不抽,到部队不允许你们抽烟,所有烟都得上交,你现在能处理多少就赶紧处理。”说完又继续专注地望向窗外。万小柱有些尴尬,求救似的看看方仲天,他给了他一个眼色,万小柱只好缓缓收回手,坐回自己的位子上。 “岚儿有必要对新兵这么凶么?”方仲天小声对巍刑岚抱怨,见他依旧没个反应,又用手拍拍他的肩膀,“看啥呐?” “树。”半晌,只回答一个字。 方仲天有些稀奇,倾过身子也朝窗外看了看:“树?啥看头?看到树会发呆,你魔怔了。” “这边的树,和单位的不同。” 远处小山坡上一片深绿,从中微微泛出点火红,还有金黄,这是典型的常绿阔叶林域,南方才有的植被。 南方,也是巍刑岚的故乡,他已有三年没有回家走走看看了,其实征兵的地界离他家也只有三小时的车程,看到这些树,心里难免会泛起一丝对家的恋意,对母亲的愧疚。 方仲天知道,巍刑岚只是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