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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会议室虽是大门紧闭,但毫无隔音效果可言,整条走廊都回荡着方仲天大大咧咧的训斥声。 “你说说你,新兵连骨干集训时是咋规定的?再三反复反复再三地强调不许新兵单独行动!这是为啥?有安全隐患咱先不说,万一给跑了谁丢得起这脸?到时候从你到连长处分是一个都少不了!……” 刘话低着头,一声不吭地听着。 坐在一旁写材料的巍邢岚合上册子,看看腕上的表:“二排长,训了有十五分钟了,我帮你去倒杯水。” “成!我杯子在房间桌上。”方仲天准备继续数落刘话,却觉巍邢岚的话越回味越堵得慌。“我说岚儿你是不是嫌我话说太多啦?” 巍邢岚站起来把一摞本子放进铁皮柜里,耸耸肩:“你继续,才一刻钟而已,我才把要事日志从上个月补到昨天晚上。”然后又拿出一大摞本子回到桌子旁。 1 “嫌我说多了你直说,不就这意么!” 刘话看两人斗上了嘴,忙立正报告一排长二排长再见溜之大吉,方仲天刚想回头喊住他却早已不见人影,连门都顺手带上了。 “兔崽子窜得也忒快了!”方仲天恨恨地说。 “你饶了他吧,就早上那么点破事让你说了这么久还不够么。”方仲天刚要开口来个辩解,却被巍邢岚犀利的眼神盯得无语,仿佛在警告,别和我争辩。 “…得!谁叫一班是你们一排的呢!你说够了就够了呗,我多管闲事!”说完郁郁地夺门而出。 巍邢岚浅浅一笑,他知道方仲天不会生气,就算真生气也不会超过三分钟,回头与他按平常那样说句话也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不过这次还不到三分钟,方仲天倒了杯水就回了会议室,顺便把巍邢岚的杯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