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初至
卢郅搓了搓被冻得通红地手,将袖口又使劲向手腕处扯了扯,走了一天,四周已经愈发荒凉,除了偶尔起落的飞鸟,不见任何人迹。 抬起手擦了擦额头的薄汗,卢郅继续沿着小道行走,明明林送告诉他的是院子离镇子不远,怎么走了这般久都未走到? 好容易见到一片桃花林,卢郅径直穿过桃林,终于见到一栋院子,只是这院子,b他想象得,委实大了些。 林送是他同窗,惠州知府之子,本与卢郅约好一同上京,秋闱之前意外抱病,便找到卢郅说自己在盛京郊外的落云镇有一处小院子,自己无法再参加春闱,索X就租借给卢郅,省得再去租房子,正好卢郅也可以帮忙打理,抵扣租金。 卢郅再三推辞,奈何林送态度强y,卢郅顾念同窗情谊还是应承下来,只说租金还是照付。 今天的天气异常严寒,卢郅抬起僵直的手用力推开院门,久未开动的大门缓缓打开,正对着的影壁上面题着一首关河令: 秋Y时晴渐向暝,变一庭凄冷。伫听寒声,云深无雁影。 更深人去寂静,但照壁、孤灯相映。酒已都醒,如何消夜永? 卢郅不动声sE地皱了皱眉,这首词未免有点凄凉,配上久未经人踏足的庭院,更觉萧肃。 乘着还有一点光亮,卢郅先把书房打扫了出来,书房里配有一张卧榻,刚好可以休息,也不必再收拾客房了。 屋里烧着炭,于是卢郅将窗户开了半扇,打算开一会通通风。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