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春
突然的冷静和听话有点熟悉,张若宜脚步都还是虚的,得抓着周齐泽才能稳住。 「哎,你记不记得过年时晚上我说了什麽?」 这次愣住的成了周齐泽,算是今天晚上张若宜见到周小伙子的第一面,「我又做了什麽吗?你说什麽了?」 「……」她抠了抠眼角,将浏海随便的撩了起来,「其实也没说什麽。」 是因为那时候她也就是随口一说,还是掺杂着别的心思,反正不知怎麽的,张若宜就没想再将当初推拒他的理由重述一遍。 而周齐泽这会还在回想,虽然最终是没有成功,「哎,我就不该喝酒的。」 尴尬的互看了几秒,先低下头的是周齐泽。 「知道了,」他用空出的手挠挠头,似乎不大好意思,「确实,我太着急了,不管我喝酒做了什麽,我不是那种男人——啧,好像没什麽说服力。」 「啊?」张若宜又被这人情绪断的莫名其妙,这声语助词中饱含着错愕。 可能还有一点失望。 「我也Ga0不懂为什麽,最近满脑子都不大正经,」他拍了拍自己的额头,似乎特别懊恼,「也许是二十岁的并发症。」 他又擦了擦自己快乾的头发,把毛巾搭在身上,手拍了拍她的手背,「去睡吧,我今天睡沙发好了。」 语毕瞥了眼那张连他身子的一半都不到的小沙发,微微的叹了口气。 这是报应啊周齐泽,这是你思想不纯洁的惩罚,是成为二十岁男人需要撑过的苦难啊。 周齐泽内心的自言自语持续着,也没发觉张若宜的表情变化,回头要把羊给放了却发现这羊不愿意走了。 「睡床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