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5)
是夜,明h的帐篷内烛火摇曳,映着座椅上的人时明时暗,神情不可读。 他的下首处正摆着那张大沙盘,沙盘以沙土为地,水银为河,木片为城,地势错综复杂,高迭起伏,密密麻麻一片,竟是一张简易的夜秦缩影图。 「你说我们的的军队进彭泽城了?」 年轻的王爷在听完下属的回禀後,捻起一支红旗,而同样颜sE的旗子在沙盘上已cHa满了数支,他口中的彭泽城正是其中一处。若此时有旁人在场,便会发现那些红旗落点位子,竟是围绕着京华皇城。 祈王盯了一会,将手中红旗放回。「那也差不多了。」这话一落,他的亲信似是意会了什麽,站到身侧随时待命。 下一步指令并没有马上下达,祈王只是继续批阅折子,处理军中公务,室内恢复宁静无声,也不知过了多久,完成了这些事,案台红烛也不到半截,灯光微弱。 心中计量也有了结果。 「过几天,」他悠悠开口,「去把忽札尔收拾掉吧。」 这语气便像是行迹总捉m0不定的夷族太子早是囊中之物,就等着他去抓。 「是。」亲信恭敬应下,随即出了帐。 祈王望着下属离去的背影,他坐在那张椅上,眸瞳b过往任何时候都还要来得幽深。在这时烛火发出一声哧响突然灭尽,他的眸中也闪过一瞬的寒芒,整个人蜇伏在夜里,就像一只狼。 永安城的大街上,又一群官兵经过。 之所以是又,因为这大约是今日第三次见了。 官兵们手持长枪,面容肃穆,走路时盔甲发出沉钝钝碰撞声,围观民众在旁看着,交头接耳不停。 「今天是怎麽了?好吓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