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难受
余知崖没明白他的意思,摩挲着他的后背安抚说:“明后天我会和你们一起回国。” 严盛夏依然很紧张:“不是回国,到了万海你要陪我回家,行不行?” 他那么执着地“求”着他,末了却又加上三个字询问,就像以前那样。严盛夏是个复杂的矛盾体。他任性自我,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可他又是知道自己的任性的,总是时不时流露出乖巧,似乎给人留有余地。 他不断在余知崖的底线边缘徘徊,不会向前走得太远,也不会退得太远,时刻保持在余知崖能包容接纳的范围内。 “好。”眼下余知崖不会拒绝严盛夏的任何请求。 严盛夏松开了他的衣袖,退了两步,走回自己的房间。他走几步回一下头,短短一段路回了四五次,仿佛要确认余知崖是在的。 一直到他进门上锁,余知崖才轻轻叹了口气,看了眼被揉得乱七八糟的袖子。见到人之后的放松只有五秒,之后便是另一种无法言喻的焦躁与担忧。他不敢问严盛夏经历了什么,只能静静等着他自己愿意开口说。 但这一次,他很怀疑自己是不是能等得到。 严烺和丁笙父母在第二天早上10点到达了酒店。丁笙mama一见到女儿就抱着哭了一顿,嘴里埋怨她怎么跑去那么危险的地方?!严烺冷静多了,抓着严盛夏的肩膀转了一圈,仔仔细细打量他,问他有没有受伤。严盛夏避开眼说没事。 到底是兄弟,有些话余知崖不能说,严烺可以。他让严盛夏脱下外衣让他看看。严盛夏不肯,说没受伤,要受伤的话昨天就让余知崖送他去医院了。其实余知崖有提过送他们去医院检查,遭到两个人的反对。 严烺忍住气,说我不问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只要让我看到你安然无恙就行。你现在不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