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节
把于思远弄愣住了。 他下意识反驳:“我没装——” 纪峣指了指他另一只手:“拳头一直是攥着的,你。” 他们从前,曾一起读过一个日本作家的书。 于思远的性格思想更偏西化,日本人写的东西,通常过于细腻和婉转,他往往很难欣赏得来。 包括他们读的那本书也是,于思远对其嗤之以鼻,称之为“除却倾泄负能量外,毫无意义的自我剖白”。整部唯有一句,他觉得有点意思。 「人是不可能一边攥紧拳头一边微笑的,唯有猴子才会那样。那是猴子的笑脸。」 他当时还很气盛,看到后曾对纪峣说:“这种人,我在平时见过不少来着。明明不想笑还要咬着牙逼着自己笑,有些不但要笑,还得笑得欢欢喜喜,想想还挺可怜的。” 真是高高在上的评价。 当时的他肯定不曾想,兜兜转转到如今,他也成了其中一员。 于思远触电般松开了紧攥成拳的手。 纪峣对待于思远,远不如对待温霖那样小心翼翼。他噗地乐了。 又是两厢沉默后,纪峣长叹口气:“按理说,这时候应该说点感人肺腑的叮嘱,好显得正式些,但我对你,实在没别的话好说了。” 这并不是气话。 他们之间没有误会,没有不解,没有欲言又止的万语千言,就连彼此过往都被叭叭了个底掉。 该说的,想说的,早就说过了。 于思远搔了搔脸颊:“草,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