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疏棂纸窗风裂
那场为虎作伥的无罪辩护,业已成为教学课本的经典案例。而对何意羡来说,这一生的齿轮,因它就彻彻底底转反了方向。虽然他向外人演示的样子,如同它还不足如机器运转时落进的一片小小刨花,跳动着给他的生活产生一套离奇复杂的音乐,他不可能为它去思问,去祈告,侈谈去赎罪了。 如果不做律师,他最适合去当演员,他有一种为戏剧而存在的天赋。钝根众生,谁看得出他演戏的痕迹,甚至长久自己也信了,失去了内心保持的观照。 忘记不愧是自由的一种伟大形制,将近十年了,何意羡终于成功地让它变为一颗埃尘,不足道哉。 但是直到今天,他失眠最危笃时也会出现神经官能症,医生警告有猝死风险。睡不着觉,因为两只耳朵,一只听到上帝的声音,一只听到魔鬼的声音。 何峙把旧事重提,他的话语敲打在心灵产生了绝大的返响,沉闷而空洞。 何意羡用深长的呼吸稳定心跳,何峙说:“可以继续第二个问题了?” 雷电绕住房屋怒吼。闪电大作,天空不分昏和晓。何意羡的脸庞也忽明忽暗,在一道急闪里他说:“第二个问题?你来回答,我不相信。” 何峙听了大觉逸趣横生般笑了笑:“那要谁来回答?” 何意羡一抬手将两人的手机都拿了过来,点亮自己的屏幕与写了三行字的备忘录:“打给白祺琬,按这上面,你问,她答。” “老话说得好,老实常在,狡猾常败。”何意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