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阻且长行将至
道还有多少惊喜是哥哥不知道的。不枉不纵,能做到吗?反正公诉处长张嘉鸣请求恭行天罚,却看上头迟迟不发号施令,心急火燎,一晚上嘴边居然起了一个燎泡,第二天才得到白轩逸一个“暂缓”的二字回复。 蒋韫认真道:“Atung,我们也是认识快十好几年的老朋友了,我和你说一点实际的话,你不要介意。在场的两位医生也不是外人,我就直说了。我这次来到内地,也是想尽一切可能,帮助你把乱港分子从内陆赶回去。但是人不能太理想化,我们不是生活在真空中,你的原则性、高尚情cao和道德勇气,都让我很钦仰,但我也不能不提醒你:必须面对现实啊。一是我们的敌人太过强大了,以前有人说97回归之后,社会主义打铁拳,香港黑帮没有了,但尖沙咀永远有一句话,‘你要是和大律师作对,就知道什么是真正的黑社会。’” 此话十年前更具威慑力。你见过当街用气枪打死一个警察,躲在廉政公署官员的上下班路上,手持单刃锐器,随时准备攮几刀的蒙面匪徒吗?那时候的香港住民全都见过。 哪怕到了今天,这么多年的中央集权教化之后,何意羡对何峙不敢动钦差大臣的判断,还是有误。他电话打不通,这是因为白轩逸从天台走的第二天,他的车子就被撞得悬崖只有一步之遥,要命就不错了,还要手机。 蒋韫说:“——这就是那迦。” 说此空气一沉,仿佛感觉有一只硕大无朋的恐怖生物从某片深海朝他们抬起深陷的眼睛,自此世界无明无夜。 这股白色恐怖名叫“那迦”。这名字源自佛教,传说释迦摩尼在树下禅定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