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西园海棠谢
卡通毛毯,醒时身上盖着两层以上的厚被子。他闻到烧木柴的那种香味,松木富含油脂,风味很独特。何意羡怃然发了一会呆。 晚饭吃生滚海鲜粥。鱼rou鲜滑,入口即化,还撒了芦笋粒和细细的姜丝。何意羡紧绷绷一张脸,尝了一口,便起身吐到垃圾桶里,对着水池狂涮几遍漱口水:“白轩逸,我从小就最讨厌吃生姜,闻这味道就要吐。我讲话你都不当真,你也没记得过。” 其实,何意羡这个人,他说的所有话,端的都要削三分来听的,削了三分,还九假一真。 但白轩逸仍抚了抚他的肩:“重做一份,你先吃点别的。” 何意羡斥开得极快,无名地眼角呛红了,皮肤白,一抹飞红极明显。他小时候一病起来就像古籍里的画皮鬼,浮世绘中的铅面水银人偶。当了律师以后,亟需借助适当的美黑撑起气场。但这两年应酬只多不少,疏于日光浴和助晒乳保养,白回去的速度骇人视听。 白轩逸退开一点,站得不近不远:“你不要胡思乱想。” 何意羡手撑着水池边沿,感觉自己指关节都嚓嚓有声,他也清楚这变幻无常的脾气很扭曲,很讨人厌,但没办法不说下去:“怎么就叫胡思乱想?这叫合理演绎类推,你以前答应我的这么小的事都忘了,那你讲所有话是不是都要推倒重来,都不算数了?” 没有得到即时的回应,何意羡更加仓皇不定,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