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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前几天手机坏了。 拍拍x口,幸好只是动动手指回覆讯息,不用尽心表现出不动声sE。 没料,信息彼岸的人不按牌理出牌,先发制人,我没来得及将手机扔进包里,掌心便响起滋滋震动。 「您好,敝姓叶,很高兴为您服务。」 ……我是小孬孬,口气温和卑微几分。 远处的他沉默半秒。「护理系混不下去,改行客服人员?」语气是百分之百的鄙弃,听得人青筋直cH0U。 没办法好声好气说话了。 「你才混不下去了,艺术家都是有一餐,下一餐没把握着落的。」 「嗤,你说的是不成材艺术家。」梁镜旬就是梁镜旬,没有人有他这样的狂妄,古怪的是,不令人刺耳反感。 我将手机换到另一只手,惯用手翻找着公车卡,一面抬眼关注路况。 「你在哪?」 「……我们什麽时候成为要互相报备所在地的关系了?」 「少臭美,我是要行使债权。」 ……这人果然是不用期待有良心了。我没好气道:「实习刚结束,准备搭公车离开呢。」 话筒里传来狂风的呼啸,掩盖他说的话,我下意识发出不解的语助词。 「聋了吗?我说,你在哪我去接你。」 如果忽略前面那句充满恶意的嘲讽,我可以替这发言下一个天籁的评论。 踩着鞋跟,喀达喀达踢着砖块地面,突然就扭捏,我努力撑着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