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命之徒
“我那时以为……贝利把我卖给过一个叫雷米的人,”你观察了一下他对这个名字的反应,“他们在我身上纹身,还……还……总之,我最后跑出来的时候,雷米还带着枪追我……我以为你也是他那样的人,对不起。”你模糊了时间顺序,猜想贝利总不会连你每次的卖家都告诉他。 他看上去确实相信了你的说法,你感觉他的肌rou因为愤怒紧绷起来,又继续说:“如果我再被关进那里,你会来救我回家吗?” 伊甸揉了揉你的头,让你靠在他身上,他说:“会的。” 你倚在他的身上,他再问了些有关你身体的事情,你敷衍过去,说只是需要多休息。不知什么时候他又打开了收音机,一些上世纪的曲子流泻出来,很多你都叫不出名字,但你站了起来,牵起他的手,说,我们跳舞吧。 他有些抵触地说不会,不过你依然把他拉起来,教他听节奏和鼓点,跟他缓慢地摇摆着。这是太简单的舞,也是你平日没有机会跳的舞,伊甸生硬地跟着你,但因为他比你高大得多,每次你迈一步,他只会尴尬地挪一点点步子,你看他艰难的样子没忍住笑了,他脸上颜色换了几轮,终究没有为此生气,他也跟着笑了。收音机里的老摇滚问着,你在冬日行走时冷吗,无雪无光、昼夜不辨的冬日…… “伊甸,”你在旋律中闭着眼,“我好累。” “嗯。”他一只手牵着你,一只手僵硬地扶着你的腰,你没告诉他不是所有舞蹈都要这样。 “伊甸,”你又说,“我爱你。” 他的步子停下了,你感到他在吻你,而你的双唇微微张开,第一次没有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