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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与此同时,手机突然再次响起铃声,他拿出手机,是迪卢克的来电。父亲仿佛在夜空中长出一对眼睛,窥探他们进屋,再到空出来。他终于接了电话,首先传来的,是迪卢克压抑怒气,又掩不住担忧的声音:“空,你去了哪儿,为什么一直不接我电话?”

    “抱歉,父亲,我有位同学喝醉了,我刚刚送他回家。”

    对方沉默了会儿,仿佛正通过空闪烁其词的只言片语中,看穿被刻意隐瞒的背叛。许久,迪卢克才再次开口,只是这次语气染上了些许阴冷,怒火变得猛烈:“……是钟离吗?”电话那头的呼吸在短暂的沉默间有些急促,似乎是期待空否认,但是他没有,他经过一番短促又不算激烈的心理斗争后,还是承认了。可并未承认,就在大约一小时前,他和钟离通过接吻和拥抱确认了关系。

    “……地址告诉我,在那儿等我,我去接你。”迪卢克的语气更加糟糕,低沉,他的愤怒让夜晚愈发深沉,月亮黯淡无光,潮湿微凉的夏末的风也变得冷酷,这时一盏路灯熄灭,风便跟随铺天盖地的黑暗压来。空缩了下脖子,不敢再激怒迪卢克,告诉他地址后,便乖乖在原地等待。过了一会儿,一辆熟悉的黑色轿车来到楼下,接走了他。他们回家后,迪卢克便迫不及待把空按在沙发上,惩罚这不乖又叛逆的养子,又深又狠地教育他到半夜,直到男孩累得睡着,身上遍布红色的斑斑点点,肚子也鼓鼓的,装满父亲满是愤怒与妒火的jingye。

    天边蒙蒙亮时,空在闹钟的催促下醒来了。尽管昨夜未消散的疲倦与困顿依旧缠绵着他,他也不得不起床,今天是上学日,容不得他贪恋睡眠。薄荷牙膏与冷水稍微清醒了空的脑袋,他吃下早餐,同迪卢克交换清晨崭新的鸡蛋和牛奶味的早安吻,便出发了。刚打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