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二章
,周围渐渐没了声音。 莫约六七分钟,威利固然低声打破沉默:“你状态不好,清玥托我照看着你点,没别的意思。睡吧。”说罢将他宽大的冲锋衣外套展开抖了抖,盖在两人身上。 凌启顺从地闭上眼睛,没有开口,也没有动。 雨声催眠,只是胳膊上的温度太过明显,扰得他一夜不得安眠。 整整五天,水黍乡的雨连绵不绝,卯着一股把去年没下的雨全都补回来的劲,不给一行人透气的机会,没有供电,大家也没有心情互动,只能用发呆与睡觉打发时间。 凌启总是做梦。 他心中挂着事,又没有很好的睡眠环境,每次醒来都头疼欲裂,晕得厉害。偏偏还记不起究竟梦见了什么,只知道每次醒来都觉心有余悸、患得患失,要缓个半天才缓得过来。 好不容易捱到第六日下午,千盼万盼中,屋外雨声终于慢慢低了下去,叫人有了盼头。 第八日清晨,凌启模糊转醒,就借着微光对对上威利的视线,对方的手正放在他额头上,把他吓了一跳。清玥在一旁关切地探过头,柔声问:“启子,你刚才做噩梦了吗?外面见出了好多冷汗。” 凌启不大清醒地应了一声。 他的确是又做梦了。 因为是被威利的触碰冷不丁吓醒,梦中所见没有来得及完全撤离眼前,恍惚还能记起梦中最后一幕是灌满了视野的水,很冷,他在向什么人求救,即使只是回忆,也能感受到梦中那股恐怖的濒死感。 “启子?”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