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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 少女裙角浓蓝,溅起的水花贴到细白双腿上,一路都是招人侧目的明俏。 快进楼门时,沈禾柠手机响,是下单的那位医大学姐,紧张问她:“到了吗?这门课教授是我们院金字塔尖儿的神仙,特严格,还好他是这学期刚教我们系,只上过几节课,应该还不认识我,你坐最后面低头答个到就行。” 沈禾柠说:“我到楼下了,来的有点晚,估计最后一排没位置。” 学姐意味深长地笑:“薄教授的课跟别人不一样,整个教室就首尾两排座是冷门,第一排离太近,大家胆小不敢,最后一排太远,看不清他,其他的越往前越热门,二到五排是大爆款,我要不是今天有急事,不可能浪费见他的机会——” 沈禾柠意识空白了两秒,抿了抿唇问:“……薄教授?” 念到“薄”这个姓,她下意识地小心翼翼,喉咙水分像被蒸干,干涸得发痒,唇上一阵阵涌着梦里被人重重碾磨的热度。 学姐没听清她说什么,再追问的时候上课时间已经逼近,沈禾柠揉了下眼角,挂掉电话迈上二楼,心却坠在无底的海里漂浮。 仅仅只是提到他的姓而已,她就涩得想缩起肩膀。 她四岁被爸爸送到薄家寄住,从跌跌撞撞的小姑娘开始就跟在薄时予身边长大,仰望他依赖他,长大后更着了魔似的觊觎他,所有少女青涩懵懂的情感都悄悄倾倒在他身上。 然而十五岁那年的雨夜分别,到现在四年多了,薄时予去了德国没回来过,她也再没见过他的面。 那些朦胧情感却根本无法消磨,反而变本加厉,在日复一日的时光里发酵成快要承载不住的汹涌。 她成年的那个晚上,第一次梦到自己对他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