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写给出走的睡美人
整整地躺着,反而越来越清醒。到最后各种知觉也越来越清晰。先是脚,脚上的癣开始发痒,像一个个小小的火种一样,慢慢地延伸到整只脚上来,我感觉它们把整只脚上的每一个细胞,每一根脚毛都点燃了,痒,无处不在的痒。我使劲地将两只脚互相地摩擦着,厚厚的脚皮在小腿肚上摩擦过的感觉,非常痛快。脚总算安抚住了。但是一部分叛逃的痒又跑到背上来,沿着脊椎的位置慢慢扩大开来,有三处。没办法,我只好伸过手去把它们一一消灭。 这一番来回的“征讨”后,整个被窝变得燥热了,我只得把被子蹬开。蹬开后,凉意顿时从脚到头爬上来,好舒服。 还是起来走走吧。这么想着,我坐起身来,但没开灯,只是摸索着把自己的双脚套进裤子里进去,然后拣了件条纹衬衫来穿。在窗外透进来的微光里,衬衫上那些互相交叉的条纹清晰可见。 房间外是一个大厅,我知道我如果急急地走出去的话,就会产生无数的回响“啪啪啪”像无数个巴掌扇在四面的墙上,这无疑会将其他五个房间的住客给吵醒。所以,我走出去的时候很小心,还特意拣了双布鞋来穿,胶底的布鞋具有很好的吸音效果。门是没办法了,关门的一瞬间,门发出了一声“嘭”的闷响,但这一声闷响被我迅速地堵在了屋里头。 总算可以安心走了。走出大门,迎接我的,是一团清冷的空气,里面夹杂了一股隔壁那些白花散发出来的清香。我迎着清香,向那些花走去,那是像挂花一样的小白花,虽小,但却很香,在白天的时候会有一个老人,拿着个小水壶来给它们喷水,但此时即使没有老人来喷水,露珠也照样在路灯的反射下,泛着微光。我突然有种看看这些露珠落地的冲动,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