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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是的,你没看错,我在这一个小时里就像在拍什么宇宙奇观,参观活体文物一样给贺北以进行了一套三百六十度的拍摄,然而贺北以捧着我的相机,一张张看过去,“这拍得……”语气听上去不太满意的样子,并从光影、角度等全方位立体质疑我的专业水平。 我满头大汗,实在是有点受不了了,端起面前的啤酒咕噜咕噜喝了一大口,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淡淡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可这是桩买卖,”贺北以看向我,“而且我是买家。” 我从他手里抢回相机,面无表情地道:“坐地起价这种事,有点没风度了吧?” 他十分不要脸地说:“没关系,我本来就没什么风度。”我震慑于此人的无赖程度,浅浅吸了一口气,又听见他说,“不如夫人来和我赌一把,连赢三把,这钱就给夫人。” 好没道理的生意,但我隐隐感受到面前这个人根本不讲道理,于是也放弃了抵抗。 “赌什么。” “骰子怎么样。”他伸手将骰子移到了正中,掀起眼皮看我一眼,“不难吧。” ** “这把是我赢了。” 话音刚落,我像个泄气的皮球一样瘪了下来。 所以现在又是平局了。我有气无力地动了动嘴皮。已经记不清这是我们第多少次平局,我们只要连赢三把就算获胜,但是至今为止,我们从未有人实现这看似并不难得的连胜。这世上真有这么巧的事吗? 贺北以精神头倒挺不错,“怎么样,夫人要认输吗?” “再来。”我再次摇动起面前的骰子,嗓子都有点哑了。我想我现在的样子一定很像一个狂徒,一个瘾君子。我只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