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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邦的百余年,储君在继位时就夭折的情况十分常见。 再强大的神也会有弱点,比如宗择也会犯错,这些伤口会永远记住他作为人类时的软弱。 真可怜。可能是这些伤口的视觉冲击实在炸裂,这样的心思在我的心底一闪而过,下一秒又被自己的圣母心雷吐了——搞什么,我现在才比较可怜吧! 宗野,你啊,现在需要的是逃出去。 浴室的水声哗啦啦流了出来,我开始想办法去勾他放在衣架上的那只包。这是很难的,因为我现在手脚都被拴住了,可移动范围非常有限,我感觉自己四肢都要被勒断了,像个演杂技的,和那只包的距离却总还有一指。里面的人沐浴时间是十五分钟,我的时间并不充裕,浴室的热气仿佛溢满整个房间,我能感觉到自己的体温在迅速攀升。 没办法,情急之下,我灵光一闪,想起刚刚我哥给我贴的纱布。我把它摘了下来,利用纱布和胶袋额外的长度和粘性,顺利地将那串总还差一点点的钥匙拿到了手里。 好,就是现在——跑! 胜利的喜悦冲得我大脑一片白茫茫,得到钥匙的我迅速打开手铐,都顾不上活动尚且麻木的四肢,蹑手蹑脚走到门口,呼吸急促得仿佛刚刚做完一场剧烈运动。 紧张得要命,心脏咚咚咚撞击着我的胸腔,感觉随时随地都会引爆。还要做什么来着?走到门口的时候我犹豫了一下,返回原路,将那只包里的手枪拿了出来,别在了裤腰带里。 事后再复盘,正是这一瞬间该死的犹豫背叛了我。如果这是一场游戏,这个关卡可以重来,那么我一定不会再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