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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个时候,身后有人叫住了我们。 这还是我第一次感受到宗择的情绪波动,因为被叫住的瞬间,抵着我腰窝的枪口忽然又往我的皮rou里陷了一寸,但我没心思计较这些了,我紧张,我现在必须求救,我在紧张的时候就会下意识地咬嘴唇,这个习惯不是很好。 跟上来的眼镜军官似乎军衔更大,他的目光在我们二人之间梭巡片刻,然后问我们是什么关系。 兄妹。我猜宗择要这么回答,然而宗择却沉默半晌,说出来的话把我给吓了一跳。 “夫妻。”他这么说,几乎是一字字地道,“他是我的妻子。” 我可能一瞬间没控制住自己的表情。 那个军官看着宗择,宗择也同样回望着他,黑眼睛像两块河底的石头。四目相对,我总觉得自己看到了他们目光之中金属的寒光,烧得我眼睛疼,当然也可能只是日照太大晃了我的眼。 最后那位聪明的军官看向我,问我,“是这样的吗?这位女士。” 抵住我的枪口几乎要嵌入我的皮rou,长成一块嶙峋的骨头。 “是的。”我没力气,还渴,发出来的声音气若游丝,好像五成熟的鸭子。 军官没说什么,只是透过镜片长久地注视了我一会,我在鼓起求救的勇气之前先听见他说:“如果您遭受了什么困难,请一定要告诉我们。” 我舔了下开裂的嘴唇,说:“谢谢,谢谢。” 最终我们还是被放行了,背负杀人罪名的城邦至高主教,挟持着他的弟弟逃亡后,竟只花了二十四小时就在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