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楚真
可是,文明与残忍,往往就在一念之间。这些地方都是温柔的销金窟,在不知道的角落里,不知道多少肮脏的事情悄然上演。 等待他的路,还很漫长。 他们在一座装修豪华的大楼前停了下来,凡释随着左右两人下车,他看到真哥也下了车,穿着随意的他所到之处皆能得到来往宾客的点头示意或服务员的鞠躬问好,他赫然就是这栋大楼最尊贵的主人。 凡释被带到一间房间,同住的还有另外两个马仔。在浴室里,他终于洗掉了身上干涸的血迹,服务员也送来了药,他得以将头上的裂口做好防护措施。 他从浴室出来时,房间里的两个马仔都惊呆了:之前的凡释,在山间里就像一个不要命的猴子,衣服邋遢破损,身上全是干透了的血迹,也不知道是他的还是别人的,他们第一次在巡拉公路上看到凡释时,也都不约而同愣了一愣。 这时的凡释,露出了本来面貌,换上了新的衣服,竟也显得人模狗样,比老板真哥还帅上几分。 两个马仔一阵手舞足蹈,也不知道在乱叫什么,一低头,吸得更嗨了。 ...... 凡释不留痕迹的转头,面色稍带嫌恶。房间里飘散着令人作呕的味道,他打开房间的门,走了出去。 这座楼的低层是饭店,高层全是客房,地下还有三楼,都当做赌场。楼下大门口宾客络绎不绝,各种皮肤的人应有尽有,但是见得最多的还是亚洲面孔,以及大楼对面不远处的低矮破旧楼房,贫民窟和销金窟,就在一条马路之隔。 他乘坐电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