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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双手呵了几口气:“日前我才听闻,姑姑原来并未亡故,而是受命凌雪阁入宫护驾,如今脱身归位,反而是好事。”

    杨倾宇抽回手道:“那也与你婚事无碍。”

    婚事。

    这二字刺得江悟源心口酸疼不已,拽着他的手腕道:“义父真的好奇我为什么一再婉拒婚事吗?我想你不会愿意知道的。”

    杨倾宇顿时觉得心头发毛,裹着绒毯仍旧感到一丝凉意:“……你若不想说,也随你。”

    他缩在绒毯里紧贴着墙,凌乱的发丝无人梳理,双眼时不时眨着,一双黑瞳却失了焦。

    江悟源被他捡到的时候,还是个半大的少年,往往需要仰头看着他。两年前出走的时候,正是父子闹得僵,二人见面往往是以杨倾宇坐着开始,以江悟源跪着结束。两年后重逢,他才发觉自己竟然比义父高大这么多了。但他的义父似乎并不能察觉这一切。

    “随我吗?我倒是觉得,有些事也该让义父您知晓了。”

    他伸手去撩开杨倾宇的发丝,指尖只是掠过他耳畔,竟生出一种别样的暧昧。“义父,我之所以这些年如此抗拒婚事,实在是因为,我心有所属。”

    营帐里寂静无声。江悟源缓缓开口:“义父就不好奇,我心属何人?”

    杨倾宇并不搭话,若不是他攥着绒毯的指节逐渐收紧,看起来似乎和睡着了一样。

    “我……你心有所属,与我何干!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话音未落,江悟源便将他拽过来摁在床上,像一只凶相毕露的豺狼一般,将他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