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说,打工结束了,自己不会再去了。 傅振杰没多嘴问什么,但他觉得跟谢明远,或者说汪雅雅脱不开干系。 两个人的生活一下子拮据了起来,傅振杰去偷东西的时候就更多了,偶尔会被人发现,跟人大打一架,一般在警察来之前他已经跑掉了,想来因为财务最终没有损失,警察和稀泥,并不想出力抓人,他至今也没被逮到。 只是白素每次替他上药时,又心疼又生气。 他只好手舞足蹈地尽力解释。 【他们人太多了。】 白素不赞同的眼神看向他。 他摸了摸鼻尖,心虚地又是一阵比划。 【如果是一对一,他们根本碰不到我一片衣角。】 白素抹药的手用力了一分,面无表情地说道,“助听器,有点裂开了。” 他慌张地取下来,果真看到了开裂的一个角,他很珍惜这只偷来的助听器,每次打架前都会摘下来放在地上或是揣进口袋,这次也一样,只是没想到还是裂了。 “这次花点钱配个合适的吧。” 【还能用。】 他对这个提议并不心动,反而是板着脸拒绝了。 白素知道说什么都会被拒绝的,便也没再说了,她取过琴包,对着傅振杰说,“认真听。” 是《G弦上的咏叹调》。 虽然不去打工了,但白素还是每晚会练琴,随便弹个三四首就结束,时间很短,她不拉这首曲子,这是傅振杰第二次听见。 他后知后觉,这首曲子是个信号。 有什么东西又要改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