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佛祖可能不想渡她哥
车里的暖气开了最大档,热风像山谷里呼啸的风,吹得谭溪头昏脑胀,仿佛置身火山口,张开双臂,一跃而下。 她觉得烫,浑身都浇着岩浆,靠在车座上睁不开眼睛。 “这是要去哪儿呢?”谭溪T1aN了T1aNg裂的嘴唇,从眼缝里看见一个模糊的,温热的谭鸣。 “去医院。” 男人的声音含着沙子,谭溪甚至能听出来血的滋味,咸咸的,带着生冷的铁锈味。 她咂了咂嘴,就是这个味道。 “别把我扔医院里,我没病。” 脑袋垂在肩膀上抬不起来,谭溪烦躁得很,伸手推了他一把:“别送我去医院!” 车把被推得猛一歪斜,悍马在车流里豁出去一个口子,差点冲进旁边的绿化带。 谭溪一下又撞在玻璃上,好在有安全带的缓冲,不至于出血。 她瞪着谭鸣,眼睛里GU混沌的,近乎野兽的癫狂。脑海中闪过刘胡子杀鱼的画面,跳动的鱼心,血红的腮腺…… 谭溪猛地在胳膊上挠了一把,短暂的疼痛把意识拉回安全界限,闭上眼靠在座椅上,深深呼了口气。 谭鸣不说话,悍马在路上横冲直撞,如困兽犹斗,绕过一个又一个的车辆。握着方向盘的手上青筋凸现,汽车在禁止鸣笛的市区叫嚣。 谭溪的脑袋随着惯X撞在车窗上,疼痛于她已经麻木了。这些天总伤着脑袋,她哥也不心疼,再这么撞下去,不疯也要傻了。 “疼。”谭溪有气无力地喊了一声。 “我知道。” 谭溪看着他紧皱的眉头,笑得得瑟,她现在看她哥有重影,一个谭鸣,两个谭鸣……她有那么多哥哥,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