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孔雀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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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他骂我不成器。 正午的骄阳晒烫我,像是烧掉一层皮。身上火辣辣,不仅是热,更是疼。爸爸在来之前拿皮带抽打我,要不是那通电话,我险些皮开rou绽。 就是以这样狼狈的模样,我跟那只白孔雀见面了。 它被锁在一只金丝巨笼中,羽毛胜雪,双眼淡红,似乎有流泪的预兆。可它的身姿仍旧轩昂,雍容地在绿茵草坪来回踱步,美丽异常。 我看得呆了,与它竟有种惺惺相惜的熟稔。 带路的门童笑着告诉我跟爸爸:“上周书记生日,一个云南人孝敬的,说是特意去斯什么卡买来的。” 他伸手比了比:“两万多块呢!” 我想起爸爸在寿宴上赠出的那副江山图,价值四万,据说是知名画家孔白水的真迹。 这是听了孟蝶阿姨的灼见,她私下嘱咐爸爸,要投其所好。书记爱风流雅致,文人墨宝最合他心意。 而书记展画一看,只是颔首,赞美出乎意料地落在我头上:“原雄,你家二公子倒是比画漂亮。” 爸爸闻言神情凝住,瞥我一眼,失措地微笑:“哪里,书记谬赞了!” 书记轻拍爸爸肩膀,并无多言,只径自走开了。 那副泼墨挥毫,气势雄伟的江山图最后被弃在桌上,无人欣赏。 其实爸爸早已心领神会,或许出于对我的浅薄父爱,想再护我一程。只不过,到底还是听了孟蝶阿姨的劝,最终狠心将我奉出。 “别丢楚家的脸。”爸爸警告我。 十六岁,我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