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钝地运转着:他不开心了,他又生气了。连于皎脾气就是不好。

    我看着他耐着性子接下李哥敬的酒,随意又强势起身宣告酒局结束。

    真帅啊。

    我真的不想喝了。

    他扶着我坐进车里,驶出李哥的视野范围后,车却依旧没停。

    我眯起眼:“连简,我想回家。”

    连于皎扶着方向盘的手绷起青筋。

    “卷卷。”

    我吐出一口酒气,好奇地问他:“你怎么不叫我卷卷宝贝了?”

    车子猛然停下,他凑到我面前,灯光打在他立体的眉目间。

    “我是谁?”他问。

    我下意识回避这个问题。

    这个人的五官是我熟悉的五官,是我喜欢的五官。他是连简,也是连于皎,他们都是我喜欢的模样。我在心里点兵点将,随便挑出一个答案,口上却笃定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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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肯定的样子也迷惑了自己:“连于皎。”

    这个人瞬间笑得很好看。

    “我还能叫你卷卷宝贝吗?”

    “为什么要这么叫?”我掰着手指数落,“宝贝、老婆、亲爱的,卷卷宝贝真的幼稚又腻歪。”

    “你一直不喜欢吗?”他问。

    “不喜欢,”我摇头,“可是你叫起来又很温柔。”

    这个人没忍住亲亲我的额头:“我带你回家好不好?”

    我拒绝不了,也不想拒绝,就像当初被蒙在鼓里时,我分不清自己究竟喜欢的是谁,现在的我好困,好晕,好像也不用分清。

    我攥紧他盖在我身上的外套,轻轻阖上眼睛。窗外灯光流逝,却不是我熟悉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