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颈上似乎探上了一只手,那只手带着冷气,激得她颈上一片颤栗
花开堪折直须折。 如此浅薄的言辞也能轻易让人松懈下来。 傅宁榕承认,她是有些害怕的。 从以往到如今的日子里,并不是每一刻都风平浪静。很多时候意外都来得很快,不给人反应的机会,立即就能打得人措手不及。 以前时常在想从朝堂离开、与傅家脱离关系后的生活,总以为帮生父讨回公道、将人脉承接给傅宇就是最为重要的事情,而她现在却很少这样想了。 不能永远都只看向眼前一点。 大都只有失去之后才会深感怀念,她一直那么迫切地想帮生父洗脱冤屈,那是因为她这么多年以来都对曾经念念不忘,后悔当年没有那个能力可以还阿爹一个清白,永远将自己禁锢着,囚禁在一个名为“自责”编织的牢笼。 Ai是害怕失去,害怕拥有的从身边溜走。 对自己的阿爹娘亲是这样,对所珍视的一切都毫不例外。 先前没有什么大的波折,她就理所应当的认为她同谢渝之间那是友情。 可如今事情摆在眼前,陷入当年的境地之中,看到谢渝因为救她而满身伤痕一般的昏迷不醒,傅宁榕的一颗心都仿佛被剜去大半。 失去双亲的恐惧又蒙上心头,那种几近绝望的感觉让她深感崩溃。 思忖下来,冲击巨大。 呼啸的风声中伴着低声耳语,高耸的山崖边上,他对她说“别怕”。那种时刻了,她才如此真切的笃定,谢渝于她而言,究竟有多么的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