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在耳朵上,头皮都绷紧。 “周年,是我。” 傅梁辰说。 我“嗯”了一声,没说话。 傅梁辰低声说:“刑期一年零六个月,缓刑两年。” 缓刑。 我咬紧下颌,心里说不上来是松了口气,还是有那么点不甘。 我顿了几秒,开口问他:“你花钱托关系了吗……” “没有,周年,我没那么做。”傅梁辰身边有些嘈杂,但他的声音又沉又稳地传过来,我能清晰地听到他每一句话。 “我刚从法庭出来,现在要回看守所办手续,周年,我一会儿打给你,你等我好不好?” 我抬头看了看西边挂在半天上油彩一样的晚霞,胸腔里好像也有一团叫做情绪的东西在悬着,我“嗯”了一声,低头挂了电话。 回到小店的时候正好是晚饭的点儿,陈叔忙得不可开交,我进里间换了个衣服就出来干活了,手机放在床上,没拿。 尘埃落定了。 几个月的时间这么快,再多几个月,我与傅梁辰认识就已经一年。 那好像也不算什么认识…… 我干着活儿,眉头又不自觉皱了起来。 他又搞定了。 我以为没有他在身边我可以一个人好好想清楚,可我还没来得及习惯没有他在身边,他那边就已经搞定了。 他总是这样,原来什么都没脱离过他的主导,一切事情的发展都在他可控之内,我都怀疑他抱着我说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