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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慌,也难受。 但他依然那么坚定、从容。 “我不需要。”他说:“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周年,我一直都很清楚。” 我不愿意信。 不必我说,他也猜得到我不信。 但他只说:“别怀疑我,周年。” 面对傅梁辰,我最大的问题就是太听话了。 我说我要想清楚,其实这有什么可想的呢,我和他之间无非就两个选择,要么离开,要么回到他身边,是,他不允许我离开,可我没走,真的完全是因为他不许吗? 我知道,我心里其实什么都知道,我就是犟着不肯去面对,不想去承认。可我能骗自己,骗不了傅梁辰。 他对我了如指掌。 忙起来有一点最大的好处,就是可以把其他一切暂时抛之脑后。 所以有时候这种忙碌其实救了我,小店每到午晚两个饭点儿简直忙到脚打后脑勺,烟熏火燎嘈杂琐碎,我被食客喧嚷声和后厨的大功率抽油烟机吵得脑袋都嗡嗡的,根本顾不得悲春伤秋。 我从来不知道自己有天能两手各端一个滋滋滚着热汤的砂锅托盘,快速从人缝中挤过拥挤的过道,不碰不洒,稳稳当当放在食客桌上,滴水不漏。 不知道是习惯这个东西太可怕,还是我这个人天生就是不管什么放到身上都太容易认命。 饭点儿一阵忙完已经下午两三点了,陈叔拾起脖子上搭的毛巾一边擦汗一边从后厨走出来,到冷藏柜前拿出两瓶冰汽水打开,递给我一瓶:“辛苦了,小周,累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