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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眼睛看了我许久,最后咬紧下颌,点头说:“是,你自由了,周年。” 我“嗯”了一声,再次沉默。 傅梁辰的手从肩膀移到我的脸上,微微用力摩挲着,“可你……别走得太远行吗?让我出来的时候还能找到你,好不好周年?” 我看着他。 他说:“周年,你可以恨我,但一定要等我……好不好?” 房间里滞重的沉默被敲门声打破。 警察开门走了进来。 “傅先生,时间差不多了,您该跟我们走了。” 傅梁辰没回头,他站起身,背对着警察看着我。 他轻轻对我笑了笑,说了声:“好。” 他没再像往常习惯的那样摸我的眼角,只是用力把我看了又看,像是要把我的魂魄吸进他瞳孔的黑洞里带走。 他弯着嘴角,转过身。 “傅梁辰——”我颤着嗓子叫了他一声。 他猝然回头。 “我怎么办……”我声音发着抖,问了他一句。 他微微张开嘴,看着我。 他方才说了那么多,一字一句叮嘱交待了那么多,可我在他就要被带走的这一刻忽然惊恐,我问他,你走了,我怎么办。 傅梁辰的下颌绷得死紧,他看了我许久,再次弯了弯眼睛。 “你可以想我或者恨我,都行,周年,”他对我说,“但你必须要照顾好自己,好好等我回来。” 我再也控制不住眼泪了。 他轻声问:“周年,你听不听我话?” 我用掌根蹭掉眼泪,点了点头。 他笑着看着我,转身对两个警察说:“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