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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一阵一阵发着凉,泛着疼,终于明白什么也不用想了。 “我不会让你走。”他说。 我嗤笑一声:“那你打算怎么办?继续把我绑起来?还是准备把以前用在我身上那些手段从头再来一遍?”我直视着他,眼睛血红,嘴角却笑着:“你试试,傅梁辰,你试试还管不管用。” “周年……”他皱着眉,嗓子里发声有些艰难。 我说:“或者你干脆弄死我,我死了就一了百了了。” 我本来就是个该死的人,我在高二那个夏天就不该活着了,“处理尸体的方法你早该想好了吧?你这么变态,迈出一步应该早就考虑好了十步,那些事应该不是需要我cao心的了。” “周年,”他胸口起伏着,“我们能不能好好谈谈,我们能不能不这么说话。” “谈什么?我跟你还有什么好谈的?”我胳膊开始发抖,那种崩溃和绝望一旦涌上全身,我根本没力气扛得住,“你他妈一个马上要结婚的、心理变态的直男——” “我从来、没有要跟她结婚,我连想都没想过。”傅梁辰的手仿佛要捏碎我的骨头,他神情变得阴鸷地可怕,咬牙切齿看着我:“周年,你为什么就是不信我。” 我疼得想哭,我不想扛了,如果可以,我想瘫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把胸中所有愤恨所有痛苦所有承受过后的不甘心和被抛弃的恐惧全部倾吐而出,我好痛苦,我想问他,你值得信吗傅梁辰,我在你眼里到底算个什么东西?一个玩具,一只鸟,你怎么会想到要我信你?你做了什么要我信你? 我拼尽全力忍住哽咽,我说:“要么放我走,要么就让我死,傅梁辰,就这两条路,没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