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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梁辰已经被羁押两个多月了。 我走到小店外面的大树底下接起来,他问我怎么样,情绪、身体,问我工作累不累,休息够不够,身体吃不吃得消……一样一样问得特别仔细。 我说:“是傅梁辰让你问的吗?” 他沉默两秒,说:“是。” “他说你希望不要找你,那就都听你的,他愿意尊重你的选择……” 我半晌没说话。 “周年,”安旻说:“傅总其实……真的很担心你,我都能看得出来他说出这话时心里有多难受,他根本放心不下……” “他判了吗?”我问。 安旻说:“快了,昨天托了好几层关系才给了半个小时会面时间。” 我一句“他现在怎么样了”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不是不想问,是不能问,不该问。 也没必要问。 就算他是个狠人,曾经对我狠,如今对他自己也狠,但我知道他自有分寸。 至少他不会让自己陷入不能翻身的境地。 “你这俩月也应该很忙吧,要替他打点很多事。”我说。 一个精明强干的心腹,怎么可能只是个家庭医生那么简单。 安旻轻笑了一声:“是,要替他稳住公司那边,还要安抚住家里的亲戚长辈,司法系统上下也都要打点,不过好在他平时强势惯了,递出来的话放那儿,没人敢多说什么,总之说句实话周年,”安旻叹了口气:“我跟了傅总这么些年,从没见他惹过这么大的乱子。” 我没吭声。 安旻说:“结果应该快要下来了,到时候我通知你,好吗?” 我顿了几秒,低声“嗯”了一声,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