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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和洗手间都装了摄像头,傅梁辰不在的时候也能随时随地看到我在干什么。 也许是我发呆的时候太多了,他给我床头放了几本书,竟然还都是跟我专业有关的,我翻了几页,心里忍不住怀疑他到底了解了我多少。 手机是不可能给我的,也不知道这几个月我的手机在他那儿响没响过。 我想来想去不知道有谁会联系我,会发现我失联了,社区吗?我连社区大门朝哪开都不知道,亲戚是没有的,自从我父母出事后亲戚里有人仗着我差几个月才到十八岁就处心积虑想打保险赔偿金的主意之后,我就跟那些人完全断了来往。朋友也不能算完全没有,但那种打不通电话联系不上了就会担心会一直找我的朋友确实没有。其他的还有谁?房东吗?我只交了三个月的房租,现在应该快该续租了吧? 我猛地坐起身,如果不交钱房东长时间联系不上我可能会把房子收回,可我还有东西在房子里,我爸妈留给我的一些,我一直带在身边的东西。 傅梁辰回来的时候我还在床上心神不宁。 他一身西装革履,脚步有些钝重地走进来,一手将领带结扯松,一手“砰”地一声把门带上,然后扶着墙喘了口气,侧过脸来看着我。 我这时才发现他满身酒气,眼睛泛着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