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陌生与熟悉
春节后迎来人类新一轮的迁徙高峰,车子无可避免地堵在高速公路上。车内音响在播英语听力,简叙安的右脚踩久了油门和刹车,小腿开始酸胀,手指不耐烦地敲在方向盘的皮质边缘。 傅屿放下笔,拧开矿泉水瓶的盖子递给他:“喝点水?” 他喝了小半瓶,看着傅屿把瓶子接过去,就着他的嘴唇刚刚碰过的位置把剩下的水喝完了。 “后座兜里有新的。” 傅屿只是“嗯”一声,对他笑:“我就想喝你喝过的。” “恶不恶心。”简叙安不买账,别过脸,看到斜上方路牌显示的高速路出口,“快到了。” 傅屿顺着视线瞧了瞧:“明明到目的地了,你好像不是很高兴。” “只是长途开累了。”堵塞的车流开始疏通,他看准时机流畅地切线,加入下高速的车队中。 “宁崇真的很北边。”傅屿忽然说,“我以为你怕冷。” “南方看似暖和,但没有暖气。”他简短答道。 他为什么答应要去明知道自己的身体会不适应的地方。 无所谓,他是一个Masochist。 简叙安三四年前出差时曾在宁崇待了半个月左右的时间,那时候分公司还没成立。他开车到当时下榻过感觉还不错的酒店,订了间两室一厅的套房,把自己关在其中一个房间里抽烟。 拉开露台上的窗帘,门外是距离平港一千六百多公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