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后悔过吗
沈晨曦在邻省彩排,匆匆赶回来见了他那具被缝好的尸体最后一面,安鹤在国外拍戏,连夜飞回来也到下午才落地,那时他的尸体早就被送进焚尸炉烧成了灰烬,安鹤只见到了他的墓碑。 白旸是看着他的骨灰盒下墓后离开的,离开时在他的墓前摆了一株百合,然后被白言倾扔掉,换上了一大捆茉莉和波斯菊。 那时的白旸还是一头黑发,保养得当,五十几岁的人看上去也就四十多。可现在这张病床上的白旸乌发全白。不过一夜而已,他就好像苍老了二十岁,快要一脚迈入棺材板。要不是床头写着病人的名字,白月是认不出来的。 白月有点惊讶,白言倾也是。 白言倾挑了挑眉,把苹果递给白旸,白旸没接,白言倾就自己拿着吃了。 吃完了,白言倾问白旸:“父亲,你是作为什么身份一夜白头的呢?” 白旸皱眉,没有回答。 白言倾又问:“是作为白月的父亲吗?还是作为小姑姑的孩子的父亲?” 白月一脸懵,视线在白旸和白言倾之间来回。 白月知道自己是自己姑姑的孩子,管家说的,他也知道自己造成了姑姑难产而死。 但他的小脑袋瓜听不太明白白言倾的问话,他是白月,他是姑姑的孩子,白月就是姑姑的孩子。二者有什么差别吗?为什么白言倾要那样问呢?为什么白旸的神情那么悲恸呢? 白旸沉默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