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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出电梯门的时候,陈牧驰还盯着微信界面那一对绿色框框等消息,临进门时又发了一条。自然是没收到回应的,他在屋里头找着于适的速度,都要比对方回信息的速度快得多。 那门被陈牧驰开了一条小缝,高高的个子委委屈屈地把自己从缝里塞进去,鬼鬼祟祟的样子好似不是回自己的家,而是偷摸去做贼了。 他之所以这么做,是怕发情期的Alpha信息素泄露出去——虽说他这个Beta几乎不受什么影响,但总不能让那信息素窜出去影响了别人。 心系无辜群众的退伍老兵迅速钻进门缝,严严实实地关上了门一嗅——屋子里的信息素的确已经很浓了,陈牧驰走进去时就嗅到一股潮湿的水汽,还掺着淡淡的海咸。 北京一年四季都干燥得要命,尤其是冬天,吸进去一口气,半口是扎嗓子的雾霾,剩下半口就是干巴巴的冷气。 于适一个东北那旮瘩的,信息素倒是很有南方情调,这会儿浓烈的气味被Beta并不发达的信息素感知过滤,就让于适变成了一架人形加湿器,陈牧驰仗着自己不受影响,便进屋里头去找人,边猛猛吸了几口。 他轻车熟路地在客厅那只单人沙发上找到了发情期的Alpha,也毫不意外地看到小沙发和周遭散落的自己的衣服,于适把自己埋进衣服堆里,缩进单人沙发之中,红烫的半张脸从织物中露出来,半只脚耷在小沙发外头,很是局促可怜。 陈牧驰曾经试图让他在发情期时把巢筑在自己的床上,或者至少往那宽敞的长沙发里躺,而不是将他的衣服扯了一地,最后把自己塞进这么小的一片空间。 但是平日里,于适总不愿意跟他多谈发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