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一个可怜又可悲的家伙
要特意走上前来打招呼的程度。 邹游霖看了季品云一眼。 我料想到了邹游霖那时候的自惭形秽。 正如很多男人所想的那样,一个人的气质大多由其教养和金钱堆砌,季品云足够优越,何况他还有一张英俊的脸。 上了年纪的英俊男人戴着一副眼镜,他的确看上去并不那么锐利了,但是沉淀下来的东西显然更能叫人望而生畏。 邹游霖一直隐隐恐惧季品云,我认为理由十分充分。 后来,我们在做过爱的房间里抽同一支烟,他迷蒙的眼睛望向空泛的夜空,他忽然淡淡道:“康乐向我提起,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的手腕上戴了一块表。” 我侧眼看他。 他笑了笑,淡淡道:“价值几十万人民币的,一块手表。” 而听邹游霖说,那个时候季唯贤认错了人,他在酒醉之后搂抱住邹游霖疯狂拥吻,所有人都以为他们两个爱到入了魔。 那个时候的邹游霖眼里利索当然看不到我,更加看不到那一块手表。 邹游霖抖落手上的烟灰,对着我说:“是谁送你的?季品云?还是季唯贤?” 他没有期待我的回答,他摁灭烟蒂,亲吻了我的手指,低声道:“康乐说,他以为是季唯贤送的。” “——他猜错了,是不是?” 邹游霖窥探到了我与季品云的私人关系,我冷冷地看了他许久。 他那张漂亮的脸上一直挂着浅淡的笑意,像是一场战役的胜利者那样,他对我宣布: “如果你愿意一直和我在一起的话,我当然不会把这件事告诉季唯贤。” 邹游霖是一个可怜又可悲的家伙。 他惹怒了季唯贤。 他惹怒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