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零三年其实乏善可陈
零三年其实乏善可陈。 我的母亲依旧没能在巨大的悲痛之中缓过劲来,我也尚且未成年,在国内仅有的几次遇到季唯贤,他都选择远远避开我,那一年我们甚至没有说过一句话。 唯一稍有改变的大概就是我同季品云的关系。 我的父亲不是一个博学的智者,他所有能教给我的无非是他生活里的经验,那些经验以我而今的目光来当然显得有些寒碜,可是我知道,那已经是他所能教给我的,最好的东西了。 可是季品云不一样,他的谈吐,他的本质,他的内涵——模模糊糊里,那时候的我已经开始理解阶级的差异,并且不得不承认很多人从起跑线就已经一败涂地。 季品云抽空去参加了几次我的家长会,他并不太熟悉这些东西,他甚至并不太习惯国内的教育,可是他并不过分质疑,我总感觉他也有些乐此不彼,我将自己看作他的儿子,他似乎也乐于扮演父亲这个角色。 或许从那个时候我们已经扭曲了各自的角色,所以到最后背德偷欢也显得如此理所当然。 十七岁的我将季品云当做了一个父亲,一个比我原来的父亲优秀完美地多的父亲,他博学且宽容,你无论抛出什么没有逻辑的问题他都可以给出一个情理之中的答案。 他是温和的,姿态也不高,在周末的时候他甚至愿意抽出时间陪我看完一部冗长无聊的纪录片。 冗长无聊的纪录片里的非洲角马永远处于发情期,这种大型食草动物的外观粗壮,也过分有力,我对它们的交配毫不感兴趣。 旱季雨季,非洲大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