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萧玄隐似是舒坦了,继续捣药。或许是独处已成习惯,突然要同其他人相处,一时有些不适应,导致他有些莫名的分心——御虔分明没有再说话,萧玄隐反倒更加在意起来,用余光瞥着,看御虔无所事事地绕着衣袖,居然觉得御虔有些委屈。 萧玄隐眼皮轻跳,将手中的药臼推给御虔,那意思再明显不过,是让御虔替他捣药。 眼看御虔接过药臼与药杵,萧玄隐起身,到药田去浇灌自己养起来毒物。 决意医好御虔,萧玄隐竟然足足三日不曾离开山巅,为御虔把脉配药。三日如常,萧玄隐晨起喝完药,练拳热身,这几年靠药吊着,恢复些许习武能力,但他对恢复武力并不抱期望,他早就失去武学天赋,既然无法在武学上有所造诣,那便扬长避短,精修毒术。 为了自保,也为了将来能够自立宗门。 他隐居修炼,深知不足,无法对抗几位兄长,无法摆脱蛇族,便意味着仍然没有资格站在那人的身旁。 隔空一掌劈出一道气力,却只是让矮松的松针轻轻一晃,萧玄隐汗如雨下,眼中满是不甘,收掌捏拳,暗暗叹气。 灿金从另一座山头一点点探出,萧玄隐松手,留给那初阳一道清冷背影。 回屋,御虔似乎还未醒来,萧玄隐擦净额头的汗,也净了手,分毫不在乎是否会吵醒御虔,执起御虔的手腕开始把脉。 身子倒是不虚了,可灵力还是弱。 发觉御虔被惹醒了,萧玄隐没有半分愧疚,干脆说道:“醒了?那便起来,同我去一趟百草谷。” 百草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