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荷沈问
过来我的意思。 “声音轻轻的,很沙哑,并不好听。” “嗯。” 就他这境遇没哑就不错了,至于好不好听?谁在意。 我隔着车窗看他吃起了面包,手腕上挂着袋子,里面都是食物和饮品。 像仓鼠。 一只灰色的仓鼠。 车窗玻璃是单向的,里面看得见外面,外面看不见里面。 看着他吃完面包离开后,我让司机开车,离开了混乱区。 4. 6 后面我没有再去过混乱区,也很少想起他。 直到我做了个梦。 一个四季第一个季节的梦,我第一次做这种梦,对象是那男孩儿。 梦里,他的脸变得白净,身子瘦长,喉结处有一点红痣…… 红痣? 原本平静美好的春梦发生变化,逐渐变得扭曲。我睁开眼,看见了狰狞面孔,我同父异母的弟弟。 他正掐着我的脖子,想置我于死地。 真有意思,疯子从精神病院跑出来了。 我一把掀翻他,并把人从二楼阳台扔了出去。我睡的房间刚好有这么个阳台,还挺顺手。这种高度,死不了,至于是否残疾,得看命。 把疯弟解决后,被掩埋的记忆破土而出。 6 亲爹渣男出轨,亲妈坚决离婚,我不幸被判给生理学上的父亲,然后迎接了小三和私生子数不清的“礼物”。 最严重的那次,我失踪了一个月,人在混乱区被找到,我就是在那时候认识了他。 那个时候我大概十三岁吧,刚读初中。放学回家路上被绑了,使了机灵逃了出来,却也迷了路,浑身上下啥都没有,只有破烂的衣服和脏兮兮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