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这天,没有死去
他收回光脑,一只集集鸟从他头顶飞过。 兰加德登上居民列,返回了市区,他后颈贴了雄虫素阻断剂,脖子以上被兜帽围了起来,但所有虫都能分辨出,这是一只雄虫。兰加德努力忽视掉那些粘在他身上的视线。 他还是很想死去。 半星时后,他走进一家苦苦粉馆。他要了个包间,准备给自己一点平复的时间。 侍应生为他端上苦苦汁,然后拉上了门帘。 兰加德整只虫都陷进了沙发里,直到这时,他才觉得世界安静了下来。 雄虫的高精神力如果一直被压抑,会被动转化为对环境的高敏感性,兰加德最近有看一些讲雄虫生理学的书,埃文的劝告最终起了效果——虽然也没多少。 他蜷缩在纤长绵软的白色绒毛里,想把自己整个盖住,但失败了。兰加德盯着苦苦粉冲泡成苦苦汁后升腾而起的缭绕雾气,发了会儿呆,他有点想睡觉,但他还有没处理好的事。 那条雌侍申请就那样静静躺在那里。兰加德在哨塔塔顶关闭了自己的婚姻公开匹配渠道,雄父为他挑选的雌君迟迟不见踪影。他点开那只银发雌虫的详细信息,划到私产这一栏——很好,中央星系有三套房,存款五百四十五万星币,名下还有二十四颗尚未开采的小行星。兰加德略做斟酌,便点开了与那只雌虫的单线联系通道。 “阿尼亚中将,请问你愿意做我的雌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