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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进展顺利,唯一的不确定因素只剩学生们。 余扬什么样,整个高三就大致什么样。 余扬磨磨蹭蹭地把作业交给男人检查,紧紧盯着从纸上滑过的指尖,懊悔图了快,字体飘飞不像样,看上去就不认真。 贺靳屿没有如余扬想的那样张口批评,但说出来的话也足够他尴尬好一阵:“补作业也不能瞎写,你把物化公式抄在数学题下面算怎么回事?” 余扬小声辩驳:“老师又不查...” 少年的莽乎劲儿始终在,明明是有毅力的性子......那只能说明老师学生都这个态度。 余扬见贺靳屿不说话,嘴上就殷勤一些:“英语...我好好写。” 贺靳屿深深睨了他一眼,啪地把作业本合上:“是吗。”两个音节毫无波澜起伏,显然没有相信他的意思。 少年被激的有些恼意,生怕贺靳屿不信,还往前走一步,信誓旦旦地:“真能好好写!” “没说你不能。”讲的轻描淡写,不是不能是什么?余扬闷着一口气,感觉自己的自尊心像颗被踩在脚下的小皮球。 两人熟了些。 余扬不再怕贺靳屿,相处起来倒有几分在学校跟同龄人玩闹的自在。 八中校长当时说他是个稳当孩子,确实没说错。贺靳屿沐浴在少年人的爱意之下,笑容也逐渐多起来。 他们有时候会一起出去。 一般都在贺靳屿下班后,天空色调夹在亮和暗中间,吃余扬做的饭或他点的外卖,最后换上舒适的棉质休闲服,沿着海滨公园慢慢走下去,一直到月亮明晃晃挂在云间。 余扬住来后,贺靳屿许久没有再发过噩梦,就连神经也不似之前那样紧绷,他的大脑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