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53
笔尖在纸上断了墨。 心情不好。 贺靳屿摆弄着手中的钢笔,笃、笃地,将笔帽那端敲在桌面上。来自余扬的拒绝令他没来由的阴郁,甚至有些...躁动,因为某种始终包围他的东西不见了——像躺在一口抽干了的河塘里,变成一条暴露在空气中、等待阳光炙烤的鱼。 这让他神经刺疼,陡生出一股无端怒意。 而引起所有反常情绪的作俑者—— 正坐在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清的教室内,包裹在刷刷书写声中沉默地复习,对某人远在天边的躁郁一无所知。昏白的墙上挂着高考倒计时,鲜红的倒计时印在漆黑的显示屏上,闪着令人心悸的微光。 临夏时节,风雨欲来,浓云结在天边,雨水不知什么时候就会砸在头顶。 体育课被改成了自习,梁芮便来班里找林彦舒玩儿,丁毅跟在后头,余扬看着,戏谑笑了笑,这货铁定没有来找自己的心思。这笑被丁毅看见,立马冲上来将余扬摁在怀里悄悄威胁,不准他说闲话,多说话就那什么他! “那什么是哪什么啊?” “...别跟我装傻。” 好兄弟间的窃窃私语突然被一阵清脆的快门声打断,两人同时看向林彦舒,女孩们快速收起手机,笑眯眯地说:“你们继续,你们继续。” 丁毅不干了:“林彦舒你怎么还偷拍啊!” 林彦舒把书一拍:“梁芮跟我一起拍的,你怎么光说我不说她?”梁芮害羞地拉拉林彦舒,示意她别说了。 丁毅也莫名其妙红透耳根。 “呕。” 丁毅又去抓余扬:“你呕个屁!” 同学们纷纷投来幽怨的目光,四个人被盯得不好意思,老半天没说话。 余扬放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