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这儿做什么?又没人罚你。
吟吟地点头:“是是是,那自然是咱们永安郡王一心为着朝堂安定……我不管,总归是夫君心里疼我。” 许是马车里的炭盆太旺,闻江只觉着耳根愈热,强撑着冷脸:“少来这套。你倒是瞒得好,事事我都是最后一个知道。” 话赶话的,总有几分真切的恼怒。 黎瑾瑜听得敏锐,于是端了盏茶奉给他,低声下气地解释道:“我也不是单要瞒你,只是怕大年下的,提起这事再惹你不痛快……总归都是我不好,子清好歹消消气,就容我这一回罢?” 闻江不理会他,也不接他的茶,偏偏在黎瑾瑜识趣地要将茶放回桌上时拦了一下,抵着他的手腕不许乱动,依旧叫他端着。 黎瑾瑜自小端方持重,连念书时先生罚的手板都没挨过几次,御下也从来肃整庄正,不过罚些俸禄棍棒,还从不曾特意见识过那等专门磋磨人的细碎手段。 到这会儿被闻江摆弄得端着茶盏跪在马车里,他甚至还是是稍作反应,才意识到这应当又是一场心血来潮的责罚。 一盏茶不算重,也是能入口的温热,可时间一长还是难捱,双臂渐酸发僵,膝腿也正有些酸麻劲。 自先帝大行,棺椁送入皇陵后,黎瑾瑜还是头一回这样正经跪过。 闻江将他晾了半晌,直听得马车外喧嚣人声由远及近,路上颠簸至缓,一路终于回了内城。 黎瑾瑜垂眸,心中不由得生出一丝忐忑。 他尽力稳端着茶盏,全盘领受了这场责难,认认真真地赔不是:“子清,我知错了。往后但凡是与你有关的事,我一定先同你商量,绝不敢擅自做主了。” 事涉朝政,想必黎瑾瑜自有安排,不叫自己知道也是应当。闻江倒也不至于真为这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