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这儿做什么?又没人罚你。
黎瑾瑜小心试探,觑着闻江神色,见他听了竟不曾反驳,也不曾立时发作,倒像是默认了似的。 果然是有的转圜。 黎瑾瑜自摄政以来,甚少言说天象怪力,此时亦不过假借一二,于是坦然道:“子清,我也不瞒你,钦天监所言,不过为免年后削藩生乱,借天象拘他们在京中罢了。你若想回晋南,我自然不敢强留,另寻个缘故搪塞过去就是。” 他端的是以退为进,倒是轮着闻江犹豫了。 ……其实也不是非得回去。 一来是他虽有了爵位衣食无忧,可这几月在晋南过得仍旧不算顺心,二来是不曾想jiejie竟能接了母亲过府别居,算是解了一大患处,自然也不必再急着回晋南照看。 其实这几日闻江心里一直有所打算,只是先前为了就藩闹得狠了,这会儿他再自己提出要留在京城,总归太没面子了些。 反倒是借着这回天象之说,闻江颇有几分冠冕堂皇:“这样大的事怎可儿戏,既然你摆了天象出来,我,我随他们一同祈福就是。” ——这话说来,又似乎显得太轻易了些。 闻江耳根微红,总觉着自己答允得过分急切了,急急切切地找补:“削藩这些事我不懂,总归你动作快些,我还要赶着回去的。” 这种时候就半句不能点破,黎瑾瑜于是做足了喜不自胜的模样,连连点头:“好,好……子清,你肯多留几日,我已实在高兴了……” 自己一句话就能叫人至喜至哀,闻江从来都极为受用这样的掌控,心里那点没来由的火气也不自觉散了七八分,只是依旧不大高兴,故意道:“有什么可高兴的?我又不是为着你才留下。” 黎瑾瑜才不同他做这等口舌之争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