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里喝些热酒倒很好
多些。 无论过了多少年,无论他嘴上说了多少回“都过去了”,这等百口莫辩申冤无门的怨气总不是那么容易散去的。 但提起这些事到底没什么用处。 闻江低着头,难得心平气和地跟黎瑾瑜讲清楚自己是怎么想的:“不要提了,我不想听——年前我得了皇封,也想过在南安王府里替自己翻案,可母亲拦着……不拦也没用,多少年前的事了,现在翻腾出来他也不认。” 黎瑾瑜心里钝刀子割似的疼,勉强稳着声音:“我来翻案,我叫他认……子清,我替你出气……” “母亲会怪你的。” 闻江抿抿唇,似乎觉得有些难堪,可还是道,“这些年他对我母亲并不好,可母亲总还是念着他的。前两日jiejie来的信你也看见了,他只是被拘在京城几日,母亲已经要急坏了。” 闻江顿了顿,继续道:“就算是他认错了,又能怎么样呢?闻朔是世子,他是南安王,难道还真能来跟我赔不是?小事上叫他丢个脸面也就罢了,真让他来同我认错,他心中恼怒,来日回了晋南同母亲冷语两句,伤心的还是我母亲。” 在黎瑾瑜的记忆里,闻江儿时分明是个睚眦必报的性子,每每吃了闻朔一句话都要闷闷不乐,非得他想着法替人还了回去才肯高兴。 如今虽然许多年没见,闻江这性子也不曾变过多少。不论是同京中那些世家子弟吃酒时受了闲话,还是祭祖时被父兄当面为难了,也不曾拦着黎瑾瑜做主替他出气。 如今为着母亲,竟投鼠忌器到连这样大的冤屈都没法翻案了。 黎瑾瑜心中更恨,面上反倒稳稳当当地压了下去:“我知道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