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约也知道自己在床榻间是个什么混账德行
事,含混着答允了晚些同去。 永安郡王府和摄政王府离得不远,马车行了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就进了丹霞街,复有府兵在马车外行礼问停。 能在摄政王府当差的想来足够可信,闻江勉强放心,只是自觉这种耳鬓厮磨的情事很该私密些,下马车前还是将黎瑾瑜的大氅往上扯了扯,尽力不肯露出什么端倪叫旁人窥探了去。 在外人看来就很有欲盖弥彰之嫌。 黎瑾瑜很配合地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掀帘下车后还记着自己抱恙在身,又偏过头去咳了好几声。 闻江叫他弄得挺紧张,偏黎瑾瑜自己不当回事似的摆摆手:“一出来叫风吹着了,不要紧。” 这看起来真不像是不要紧的样子。 闻江眉头紧皱,可也不好站在风口里多问什么,半推半拥着黎瑾瑜进了府,一路进了正院卧房。 卧房里也燃着香,只是香气清淡,压不住房里的药味儿。 ……闻着甚至像是有人长年累月缠绵病榻,一碗碗药的苦味儿都浸进床榻砖缝里了。 闻江近来确实听了不少风言风语,传到晋南甚至有说摄政王病得下不来床,就连宫里头的太医都束手无策。他月前也往京城传了封信,可黎瑾瑜回信说只是略感风寒,已见大好了,他就没放在心上。 闻江心下犹疑,又想起在城外和刚一下马车时黎瑾瑜咳得止都止不住的样子——怎么看都不像是略感风寒的样子。 再细想想,几月前在京时黎瑾瑜的身子就不大好。那时节还不大冷呢,在客栈外叫风吹一阵都像是被冻透了似的手脚冰凉,想来是身子骨一直就弱些。 “真的不要紧,是今儿外头风太冷,咳咳……我叫风呛着了。” 黎瑾瑜做足了牵强的解释,又一脸紧张不想让他察